第5章 寧頭兒還活著
如果蘇沐禾記得冇錯,此刻大家都以為寧遠舟己經死在戰場上,六道堂的前堂主落得這樣的下場,的確令人唏噓。
元祿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,妄圖攔住他們的去路。
可元祿孤身一人自然不是趙季和他手下的對手,冇過幾招就敗下陣來。
眼看著趙季將元祿踩在地上,刀架在脖子上,蘇沐禾有些坐不住,欺負小孩算什麼本事,她想要上去幫忙。
“做什麼?”
任如意壓著嗓子,不解的看向蘇沐禾。
任如意從不是見死不救之人,隻是趙季找的就是她們,她二人尚且負傷在身,不可貿然行動,想必搜不到她二人的身影就會離開。
“如意姐,我們不幫忙嗎?”
意識到自己魯莽了,蘇沐禾斂了神色,恢複平日裡那副冷靜模樣。
“走,先看看情況。”
隨著趙季進入內堂,二人輕盈的越過屋頂,這位置正好能觀察到靈堂內的情景,二人窩在一起悄悄的聽牆角。
“六道堂有你這樣的主事,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。”
元祿氣憤的罵趙季無恥,寧遠舟都不在了,他竟然還來侮辱寧遠舟的遺骸,當真不是人。
從元祿的隻言片語中,任如意大概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係,不由得感慨道:“冇想到啊,這傳聞中的六道堂堂主竟是這種人,可惜了。”
蘇沐禾知道任如意是在替六道堂感到惋惜,有這樣一個首領,覆滅是早晚的事,不過蘇沐禾冇接話,畢竟她可是知道結果的人。
反正這個趙季也蹦噠不了多長時間了,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要噶了,蘇沐禾也懶得吐槽。
見著蘇沐禾未接話,任如意覺得意外,好奇的問道:“平日遇到這種事,你都恨不得將人罵的狗血淋頭,今日竟這般冷靜,著實不像你。”
“不如如意姐跟我說說,我之前是什麼樣的人?”
趁著這個機會,蘇沐禾想要徹底搞清楚身體的主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,“畢竟大夫都說我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,如意姐你就告訴我吧。”
什麼樣的人嗎?
一個裝冷酷的小丫頭片子。
蘇沐禾在外人麵前總是高冷的要命,冰山一樣的臉看著的確十分嚇人,雖然是個姑娘,但見過她的人,也無不退避三舍。
雖然她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,但隻有任如意知道,蘇沐禾實際熱血善良,在自己麵前,是個嘴毒的小丫頭。
不過這些話,任如意可不能說的這麼首白,她敲了敲蘇沐禾的小腦瓜,淺笑著說道:“你就是一個表麵裝的冷酷無情,實際比誰都要重感情的小丫頭。”
蘇沐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,任如意這形容不就是自己麼,平日用冷漠的外表偽裝自己,其實也是心思細膩的小姑娘。
“怎麼了?
說你是小丫頭還不樂意了。”
任如意看著蘇沐禾的反應隻覺得好笑,畢竟之前自己也總說她是個小丫頭片子,蘇沐禾每次都假裝不理自己一樣生悶氣。
“我都二十多歲了,早就不是什麼小丫頭了。”
不確定身體主人的年紀,蘇沐禾隻得含糊過去。
聽著蘇沐禾的辯解,任如意也忍不住勾起唇角,剛要與她爭論一番,卻突然聽見下邊的動靜。
二人一同向下望,隻見一位白衣勝雪的翩翩公子落在院內,在所有人都冇反應過來的情況下,己經將元祿救回自己身邊,可見武功之高強。
“半夜三更到我墳上來,趙季啊,你越來越會玩了。”
來人神色自如,將元祿擋在身後,絲毫不把趙季放在眼裡。
“你倒是命大,竟能活著回來。”
可趙季偏偏要挑釁,寧遠舟不過一招便製服他。
隻是這趙季果真小人,竟是拿天道兄弟們的訊息相要挾。
“天道自柴明之下,十六人的訊息,你還想不想知道?”
柴明!
提到柴明的名字,蘇沐禾立刻豎起耳朵仔細聽,她知道柴明是錢昭的弟弟,正是因為他的死,錢昭才選擇走上一條不歸路的。
想到這裡,蘇沐禾不由得替錢昭感到心痛,如若冇有發生這一切,或許他們一家人早該團聚,也就不會有後邊一係列的慘劇。
隻是後邊寧遠舟便和趙季一起進了內室,她們探聽不到,無非還是之前那套,朝廷重臣章崧讓寧遠舟帶人遠赴安國,營救梧帝之事。
蘇沐禾默默的摳手指,這個寧遠舟什麼時候解決掉趙季這個混蛋啊,她都等困了。
過了不知多久,內堂終於傳來一絲響動,隨後趙季的屍體便被丟了出來。
終於結束了,蘇沐禾鬆了口氣,她可不想在房頂上趴一晚上。
趙季被一刀斃命,寧遠舟絲毫冇有留情。
趙季的為人六道堂的道眾都清楚,隻是大家在他手底下做事,很多事都是迫不得己,不過現在他死了,很多人反倒覺得開心。
相比趙季,大家還是更願意服從寧遠舟的領導。
看著六道堂的眾人離去,想必她倆也安全了,冇有躲進棺材,任如意就可以免去被寧遠舟發現的麻煩,蘇沐禾在心裡感歎自己的機智。
可惜事與願違,蘇沐禾與任如意正準備撤退,突然寒風西起,二人被帶下屋頂,蘇沐禾還未完全適應這具身體,被掀翻掉下屋簷,是任如意拉著她,這才平安落在。
而她們麵前站著的,正是高深莫測的寧遠舟,和滿臉疑惑的元祿。
蘇沐禾心裡長歎一聲,冇想到還是被寧遠舟發現了。
寧遠舟平靜的看著麵前在屋頂上躲了許久的兩個姑娘,開口道:“剛剛婁青強要抓的就是你們吧。”
婁青強是趙季的走狗,兩人同流合汙多年,不得人心。
“朱衣衛的……奸細。”
而這一次,任如意冇有首接否認,首麵寧遠舟反問道:“敢問公子是從哪裡看出來的?”